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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社会理事会,以法国为主席国,本来按份额应该轮到日本当这个主席国的,不过日本表示懒得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干脆让给了最喜欢管闲事、最喜欢出风头的法国,这次连意大利人都退避三舍了。

除此之外还有联合国秘书处和秘书长,负责日常行政工作,秘书长确定由非常任理事国出身的政治家担任,关于第一任秘书长,美德经过长时间磋商,最终确定由原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三世之地查尔斯亲王担任秘书长。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政治妥协:比利时王室在大战中一部分亲德、一部分亲英美,发生分裂,而霍夫曼对比利时战后的第一大改造就是将原本拥有较大全力的王国改造为纯粹礼仪性的机构,作为交换,最被看好的年轻政治家莱昂·德格雷勒在大选中上台担任比利时首相,而让王室成员出任秘书长,有助于安抚这些纷纷扰扰的情绪,比起荷兰人,比利时还算是幸运的,战时外逃的荷兰女王都被迫宣布退位而换人,如果对比波兰,那西欧流亡政府都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们除了政治上受点委屈外其他无事,而波兰流亡政府成员一回国便被押入了集中营,到联合国大会开幕式进行时,这些人已死得差不多了。

第078章 最后一场政变(3)

不过这些内容对胡佛来说都无关紧要:他关注的是杜威的动态,他认为杜威正朝越来越危险的方向开始在前进,而自己的前景也很不妙。

虽然现在看起来fbi大权在握,而想方设法去欧洲窃取情报的cia损兵折将,但胡佛心里清楚,他不过就是杜威手中的一把刀,现在砍人砍得爽,迟早就封刀收工的那一天,那时候他的危机就来临了。

对于大清洗,他有本能的钻研精神,在这个世界上除苏联人自己外,只有他才更清楚大清洗的过程和走向,再加上他从抓获的俄国内务部情报人员身上得到的只鳞片抓,很容易就凑齐印象——叶若夫就是他胡佛的前车之鉴!

这种敏锐的能力是大c之流不具备的,反过来说,胡佛更接近于政客而非纯粹的情报局长。

等完成这些事情后,为平息社会不满,杜威肯定会把自己抛出去平息民愤:麦卡锡这混蛋傻乎乎不知道,还陶醉于目前大权在握,胡佛已警觉地嗅出了空气中的危险。

美国很难有独裁的土壤:一方面得益于美国的民众享受惯了民主与自由体系,他们很难理解欧洲人特别是德国人的那种纪律与服从,也没有亚洲森严的等级制度,杜威现在靠着一个反布尔什维克强行推进高压统治,可这种统治能维持几年?不可能永远都用这个口号,少则2年,长则5年,整个体系必然维持不住而崩溃;

另一方面,杜威本身在战争中没有建立有说服力的功勋,所谓再造美国、避免美利坚遭遇灭顶之灾无非是对外投降的一种委婉说法,现在杜威靠着高压、靠着人民对布尔什维克的恐惧可以建立这种权威,但这是在沙滩上建立起来的,别说他根本没有德国元首的威望,甚至他连贝当的威望都赶不上——人家才是真正把法国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除此以外,杜威本身的实力看似很强,实际也在削弱:为总统卫队合法化并配合推进裁军,杜威调走了10万充当维和部队,又退役了10万人员,现在总统卫队只剩下了10万兵力。除此之外,杜威身边的勃兰登堡部队也要回国——这次护送杜威去参加联合国成立仪式是他们最后一次护卫任务,一个美国领导人不可能总是由德国人提供保护,这不利于总统形象和对外宣传,下一次就要由总统卫队和fbi共同选拔人员保护杜威的安全,胡佛本能地预感到出事!最起码他现在能感觉到fbi中涌动的一些气氛不太正常。

fbi归根到底是个松散的快速发展的组织,根本不如用意识形态凝聚起来的内务部有团结凝聚精神,胡佛也不敢用这种精神——传到杜威耳朵里他只会死得更快。

现在他面临两个关键的抉择:第一,跟着杜威一条道走到黑,看看能不能有转机,或者想办法让杜威离不开自己——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反对派杀光之后,对自己下手很容易;第二,跟着反对派一起干掉杜威,然后争取拥立一个新的、更正常一些的美国总统,用双方相互牵制来确保自己渡过下半辈子。

杀了那么多人、目睹了这么多人在酷刑和逼迫下死去的镜头,胡佛每天晚上睡觉都不寒而栗,在思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成为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