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厮杀得难解难分时,雷达报告远处又有攻击机群接近,距离不到50公里,数量大约在70-80架之间,负责指挥的科赫少将迅速调整战斗机兵力分配使用,调集另外24架飞机冲上去先行截击,同时通过无线电用焦急的语气告诫第一段截击的飞行员们尽快解决对手帮助战友。
面对急迫的敌情,哈特曼愈战愈勇,最后近乎用贴身肉搏的方式在进行对攻。如果说马尔赛尤的高凌空偏转角开火是德国空军攻击招数一绝的话,哈特曼的贴身肉搏同样也是一绝。最初在海航服役时,他没少驾驶fw-190和空袭亚速尔的英国兰开斯特和美国b-17轰炸机贴身肉搏过,虽然有击落4架重型轰炸机的辉煌表现,但也因太过冒进而被敌机击落过2次,所幸亚速尔s艇部队足够给力,每次都把他从海里捞了回来,在很多人劝说下,他逐渐改变了这种打法,改用远距离精准狙击。
但现在情况紧急,他来不及想更多,迅速把潜能激发出来,故态重萌,只见其座驾上下翻飞,在敌军中肆意穿梭,几乎每轮开火都能收割一串性命——每当敌我双方飞机近距离交错而过时,他通常用20g151机炮给对面的驾驶舱钻洞眼,虽然40们很牢固,但bf-219使用的20薄壳弹却不是他们那层铝板可抵挡的,飞行员们的躯体经常被打出几个碗口大的血窟窿,连救援机会都别想有。
德军最后损失9架飞机干掉了眼前这波全部62架敌机,交换比达到了惊人的7:1,除齐柏林号吃到一颗近失弹,其余军舰毫发无损,然后哈特曼又呼啸着带领部队朝第二波进攻的加拿大机群扑去,准备支援已在那里苦战的战友。这次进攻的加拿大飞机一共有74架,德军一开始只上了24架拦截,根本拦不住,后来又补了12架,直到哈特曼率领10余架飞机赶来后,双方力量才开始平衡。
奇怪的是,加拿大人死战不退,拼命勇往直前,一番激战下来,德军最后全歼了对手,但自身也付出了损失14架的代价,交换比只有5:1略多,掩护天鹰号航母的絮弗伦号重巡洋舰吃了一颗炸弹,被炸毁一座炮塔,其余几艘军舰吃到了近失弹,就在双方分出胜负之际,外围观察的巡洋舰又通报有第三波、第四波敌机袭来,德军防空战斗机不得不强打精神继续战斗……
虽然每次德军都能获得大胜,但整个战况看得观战的小泽渐渐皱起眉头,这一轮攻击,美、加两国飞行员拼死出击,斗志不可谓不高昂、也不可谓不勇敢,展现出了难得的血性,德军前后损失了40余架飞机,虽然涌现出哈特曼这样连续干掉7架飞机的头号王牌,但整体交换比从7:1一路下滑到5:1,由于厮杀时间过长,很多飞机甚至打光了所有弹药。
事态如此,小泽总觉得有阴谋掺杂其间,降落下来的飞行员们同样疲惫不堪,有好几个甚至连爬出座舱的力气都没有,是被地勤搀扶着下来的,12月份的北大西洋本来是冰冷刺骨的时候,很多飞行员却大汗淋漓,头上冒着白乎乎的热气,抓过地勤递过来的牛奶、巧克力和三明治就是狼吞虎咽。
“你们察觉到什么问题没有?”
“您是说,敌人在用车轮战消耗我们?”马沙尔听着航空参谋报的损失,又看了看甲板上累坏了的战斗机飞行员,担忧地问道,“敌人有其他阴谋?”
小泽点点头,“这几次突袭,敌人完全可以一起厮杀过来的,却分成从不同方向突进的数波,整个编队打到最后,敌人根本无法突破我军防御圈,纯粹是来无谓送死,但依然这样干,这与他们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
“这是个不好的迹象,要么是敌人被逼急了拼命,要么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谋划。”克兰克沉吟道,“今天得小心点,让轮换飞行员们上,我们必须保持持久而旺盛的战斗力……”
“没错,我就是要消耗德国人……”金上将在参联会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德国人能打,我军飞行员不是对手,可他们能有多少人,多少飞机?了不起我准备5架换1架……”
阿诺德哭丧着脸:“加拿大飞行员今天损失了100多人,已差不多了,现在您是在拿陆航小伙子们的性命拼消耗。”
“你哭什么?海航不也一样在消耗?”金上将大怒,“现在心慈手软,等德国人毫发无损退回去补充完力量再来打我们一次?加勒比海就我就嫌飞机派得少,这次再放跑德国人,下次损失更大。”
“但损失太大,交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