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领会。”这句话又进一步激发他的斗志,因为信长是把他视为重要棋子,予以重任。
“现在我便不跟你客套了。”信长收敛起微笑,正色道:“朝仓究竟如何?”
这句话有些无头无尾,不过明智还是听懂了,他大略整理了思维,回报说:“朝仓家一向受困于北陆一向一揆,又要关心西边若狭的变乱,两个方向都有压力,而近畿的六角、三好素来是天下强藩,所以左卫门督(朝仓义景)对上洛心存犹豫。”
“那足利左马头是如何想的?”
“左马头大人他……恕臣直言,他并不看好织田的实力。”
“那何必来找我呢?”信长并未有怒意。
“左马头的意思,是调和织田与斋藤的关系,再加上朝仓,合力上洛。正因为在下是美浓人,才领到了这份任务,否则……”明智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今川和朝仓都把他当做文人清客来看待,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噢,他老人家真是宅心仁厚,不愧是寺社出身。”信长神色认真,却让人不知道是不是讥讽。
“以在下看,殿下不妨应允。”
“为何?”
“若是斋藤同意,尾张上洛必要经过美浓,不妨假道伐虢。若是不同意,就借此大义,联合朝仓攻打。”
“那岂不是要把部分领地让给朝仓?”
“殿下并不知道越前的体制吧。”
“说来听听。”
“一门众守护各地,家臣全部居住在一乘谷,不允许私下筑城。”
“噢,这是当年英林公(朝仓孝景)订下的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