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藏人佐品行方正,不见容于小人,方才被逐出相良家。公方虽然英明,然而幕府小人横行,欺上瞒下,以至于吾友藏人佐不得晋身之机。”
藏人佐沉默不语,低头端起茶杯,令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片刻之后,方才放下茶碗,转身朝向泛秀。
“丸目长惠此人,并无其他特殊的本事,只是醉心于剑术。”
“阁下未免过谦了。”
泛秀只出自礼节地回了一句。
“剑乃刚直之物,不可屈折,鄙人行事,亦如其剑。”丸目面色肃然,“若是在下出仕尾张守大人(织田信长),不知能够获得多少知行呢?”
……
果然是直接了断的问题。
泛秀盯着丸目,却只觉对方故意做出的严肃之后,却颇有些讥笑和戏谑的味道。
这就是眼前几人给自己出的考题?
“鄙上尾张大人,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对于真正的贤才,一向是包容有加的,更不会吝惜赏赐。”
松永久秀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噢?”丸目扬了扬眉,“在旧主相良氏那里,丸目家世袭六百贯知行,既然尾张大人不吝赏赐,那么至少可以得到一千贯吧?”
籍籍无名的新晋家臣,想要一千贯领地?
如果说刚才算是暗藏讥讽,那么现在就是直言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