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飞到别处,就开始神思不属。

反而是久秀,像是被这番话引起了情绪。

“说起来,父亲留下的书卷,我所读过的,大概不及甚左的一半吧。”

“这……治理领内毕竟是繁重的工作。”

“与其找寻其他的借口,不如说我久秀,原本就没有继承父亲的气量呢……”

汎秀不知如何回答。

“犹记得当年,父亲往生的那一晚,我和孙右卫门,只想着如何去逃脱殿下的怒火,却根本不记得父亲的遗愿……”

“大哥……”

“甚左,听我说完!”久秀反常地高声打断了弟弟的话,“主公肯将冲村四十町的土地予你代管,足见信任有加。而我早已过了而立,却尚无子息,与其被主公以此为由削去,不如……”

话未出口,却听见一声闷响。

久秀栽倒在茶几上,居然醉了。

汎秀只能苦笑,叫来下人扶兄长进卧室。

似乎,又多一件足以忧虑的事情啊。

盛上清水,冲洗干净面颊,原来的三四醉意顿时只余下一两分。

政秀寺在志贺城向东四五里的位置,眼见天气渐晴,也未牵马,径直步行而去。

反复询问过寺僧之后,才知道还有一些书物留在偏厢的暗室里,一直不曾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