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饱了。”
屠斐小嘴动了动,演练数遍的台词被打乱,她不知道下一句要接什么了。
屠斐默默地捧着果盘,其实正常应该是:
“阿姨,我想吃草莓。”
“想吃就吃。”
“阿姨帮我挑。”
……
然后最后落脚点,“阿姨挑的最甜。”
可沈清浅一句“我饱了”,屠斐风中凌乱,她可以说“我还想吃……”
屠斐又在心中预演,没等演完,沈清浅站起身,“不早了,洗漱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唉,屠斐默默叹气地回了房,她气得在房间里打滚,笨死她算了,她好想抽自己,怎么面对沈清浅就不能自如地说话了呢?
屠斐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理智清醒状态时面对沈清浅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屠斐揉了揉闷闷的心口,她心里积压了好多话,她想说。
如果理智情况说不出来,那就……屠斐深夜里给沈清浅发信息。
沈清浅也没睡,收到信息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孩儿:阿姨,你明晚有安排吗?没有的话,我有安排,你要不要听我的安排,我会安排的妥妥得,我想给你饯行。
屠斐发完信息紧张地握着手机不放,间隔几秒总觉得可能失聪了,要不然手机怎么不响呢?
屠斐干脆按亮屏幕,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沈清浅的回复跳进来时,她第一时间看见了。
写着:虽然明晚很想听从你安排,但明天真的不行,后天吧,最后一天,我的时间都给你。
屠斐带着复杂的心情睡着,沈清浅却是一夜难眠。
今天周末,正常对于寻常人来说都是休息日,不过她们都得上班。
沈清浅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参加书友会,纪夫人对于儿子纪景明和沈清浅的出现很开心。
沈清浅今天有一个重要的行程,解决屠斐往纪景明车上挂拎袋的问题。
沈清浅特意没开车,她乘坐纪景明的车子出入书友会,她留心观察,车子的后座是一个精致的拎袋。
沈清浅有一种预感,拎袋里或许就是屠斐挂在车上的那一个。
下午去吃饭时,沈清浅打开副驾驶的门没坐进去,“前面太晒了,我坐后面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