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走了数步,他却又回过头来:“不过,若是自今日起的话,有一人怕是来不及到濯龙园交钱便着急走了,他是尚书台的人出外为官,所以自己能直接拿到文书……二位常侍怎么看?”
“多大官职?”张让严肃问道。
“千石县令,一等一的大县。”曹节有一说一。
“这怎么能行?”赵忠勃然作色。“这可是实打实的一千万钱!而且是天子的钱,天子的钱他也敢黑?!哪个县,哪个人?曹公说与我们听,我们自然会派个小黄门追上去索要!”
“辽东襄平,原尚书郎公孙珣!”曹节依旧是有一说一。“二位常侍且忙,我家中还有事物。”
言罢,曹节径直离开,只留下二人在殿外发呆。
“既然已经走了,那便算了就是。”赵忠怔了片刻,然后忽然正色言道。
“哎,天子等着见到钱呢!”张让也是忽然回过神来不以为然道。“不过公孙珣素有清名,而且屡立大功,我看直接折扣三百万便可……”
“你来掏?”赵忠当即拉下脸来,却是直接甩手入内了。
“吝啬鬼!”张常侍不由愤然。
宫中发生的一切公孙珣并不知晓,就算是知晓了怕也会直接赖账的。
就这样,又在洛中忙活了半日,等到当日傍晚,万事皆休,公孙珣终于是了结心事,问心无愧的带着公车署和尚书台联名的文书离开了洛阳城,然后在场外和早已经等在这里的赵芸、韩当、公孙范等人汇合,准备去追赶先行一步的娄圭、吕范,并匆匆赴任。
临行之时,夕阳之下,公孙珣却是不禁再度回头看了眼这个偌大帝国的首都,然后久久不语。
“当日从洛中归乡时,我记得少君曾有言,说是自洛中唯有一得,便是晓得了经书救不了大汉,莫非今日也有言吗?”问话的,赫然是独自拍马上前的韩当。
“这是自然。”公孙珣不由轻声笑道。“而且此番不止一得,而是有许多‘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