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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文武官员们还都不敢相信。毕竟兵部刚刚收到的南方战报可不是这么说的。五皇子站在三哥的灵柩跟前,也忍不住再次变色。

大皇子一见群臣都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登时一虎脸,道:“这么大的事,岂能儿戏?若非南方已平,本王又岂能来这里?”

就在这片言之间,五皇子的情绪已经重新稳回来了:南安王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个帮忙抢椅子的。如今他在这位置上已经坐住了,又还有什么可怕的?

“命人去把王子腾叫来!”

没关系,他还有京营守备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手里。只要手里有兵,对方来了百来个人,再骁勇又如何?自己的人,十倍百倍围之,对方难道还能升天遁地不成?

大皇子听见了这话,根本不理会老五,自顾自到三皇子灵前,郑重上了香,拜了拜,又去将夏省身扶起。他身边只有百来人,却表现得对京营守备的大军毫不在意。

昔日与大皇子相熟的武将,多少也对此生出些怀疑:难道这位是千里送人头,好不容易打赢了南方的战事,然后把自己交到五皇子手里的?

至不济也得是在南方扯一面大旗,清君侧或是直接宣称长子即位的——这位为啥带着百来人就直接进了京?

或者大皇子真的就只是回来参加三皇子的丧礼?他们兄弟之间感情真有那么深?

但总之这位,实在是让人不看好啊!

这些思前想后的文官武将,已经来来回回地在这偏殿里挪了多少地方,现在都不知该站哪儿了。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通报,京营守备王子腾已到。五皇子精神一振,挥手道:“快传!”

王子腾却来得很慢,过了很久,方见他扶着一个身穿常服的老人,慢慢向这偏殿靠过来。

这老人面色苍白,似是久病初愈,又像是失血太多,只在王子腾的搀扶之下,步履蹒跚地行来,但老人的眼神却依旧犀利如刀,远远地直视五皇子。

五皇子眼尖,看清了远处的人影,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

但他反应也快,他赶紧将身边的人一拉——这里还有一根能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