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联办的安排确实是效率极高,不多时,袁县令和李师爷就已经从那间“简易活动房”改建的“客栈”中出来,用过了早饭,前来拜见贾放。
贾放却正皱着眉头看着一封信,袁县令这一声似乎将他从沉思中唤醒。贾放抬起头才见到袁县令身边的李师爷,登时问:“脸上这是怎么了?”
李师爷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家大人都没关心,先关心自己脸上的那些大包,登时喜气洋洋地道:“没事,不妨事!”
“小人自幼就招蚊子。只要有小人待着的地方,那蚊子必定是招呼小人而别人无事。”李师爷向贾放解释。
“那你估计是o型血。”贾放随口说了一句,就转向袁县令,“有一件要事需要袁大人知道。”
“贾大人请讲!”袁化到了贾放面前,不敢再有丝毫抱怨,赶紧拱手示意听贾放吩咐。
“太子太傅夏省身大人奉旨南下,担任南方各州县的学政一时,袁大人可知道了?”
“自然是知晓。”袁化早已从朝廷的邸报上看到了这件事。毕竟科场弊案,京里传得满城风雨,南方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无。他还听说这夏大人很可能会先过来武元县,毕竟现在平南节度使的官署就设在武元。
“原本夏大人最晚明日到达武元的,谁知他老人家在路上病倒了。”贾放说起此事,皱紧了眉头。
袁化心想:老人家千里跋涉,路上有个水土不服什么原属正常。谁知贾放继续往下说:“可能是疟症。”
袁化:……
疟症又称打摆子,发病者高烧时烧得浑身滚烫,但再过一阵又会全身发冷,冷到牙齿打颤,甚至盖几床厚棉被都还嫌冷。
这病对年轻人来说都十分危险,更别提夏大人一把年纪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袁化搓着手,在贾放面前充分展现了他遇事没啥主意的本质。
“听闻海外有一种神树,名曰‘金鸡纳’,将这树的树皮研磨成粉,给疟症患者服用,当可缓解,治愈的把握也比较大。”这时李师爷突然插话,在节度使大人面前表现出他相当的博闻广见。
但是贾放没买账。贾放只抬了抬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金鸡纳霜啊,其实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