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现在这个时候你说这种话,好,就当我孙安祖没你这个兄弟,分开就分开,咱们分开走,你去你的豆子岗,我去我的高鸡泊,以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曾经亲密的两伙伴,都红了脸。
窦建德劝了几句,可两人都扭过头去互相都不瞧一眼。窦建德无奈叹气,最后只得道,“分开走就分开走吧,我帮你们准备点钱财,再帮你们招募点人手。如今外面乱,没点钱财和人,到哪都能混开。”
窦建德在漳南县还是很有威望的。
派人四下一招呼,应者云集。
如今无产业者很多,而苦役者更多,许多人都畏辽东之役如虎,不少人甚至直接砍掉自己的手或脚,以此来逃避征辽之役。
短短时间,窦建德就为两个老兄弟募集了五百来人,都是些年轻胆大的,本身无产业,又不甘愿服役,而且还多是些光棍,无儿无女无牵挂,因此窦建德一招呼,纷纷前来。
作为大哥,窦建德还是很值得称道的,他拿出了小半家产,给两个老兄弟招募人马,为他们准备了钱粮。
“大哥,我永远记得这份情的。”孙安祖一脸真诚的道。
高士达则道,“大哥,若是漳南呆不下去了,就到豆子岗来找我,不管我混到什么样子,你来了就永远是我大哥。”
窦建德摇了摇头,虽然他让二人去落草,可自己现在就要放弃一切抛家弃子的去落草为贼,他却是做不到的。
“我哪里走的开。”
孙高二人点头,表示理解。
夜幕下,兄弟几个互道珍重,然后各自离别。
孙安祖带着二百来人往高鸡泊去,而高士达带着二百来人往豆子岗去,茫茫夜色之中,两人带着各自的队伍,对未来都是充满迷茫。
他们本不想从贼,可无奈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