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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虽大,可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况且,也不是说从贼,如今这天下,谁还分的清楚谁是官谁是贼呢。”窦建德说,“在辽东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如罗成这样有本事可是出身一般的人,却还反要受那无能却有个好出身的宇文化及等纨绔压,这还是罗成有个当虎贲的叔父,而我等,根本是毫无出头之日。”

“大哥,你这么不看好隋杨?”

“倒行逆施,这日子长不了。”窦建德替两个兄弟指出一条明路,“如今天下沸反,各地义军四起,你们二人可以暂时藏身于义军之中。”

“可去哪呢?”

“我们河北有两处聚义之处,一是高鸡泊,二是豆子岗,这两处地形险阻,是好地方。”

孙安祖想了想,“我去高鸡泊。”

这时高士达却道,“我去豆子岗。”

孙安祖没想到一向跟自己同进同退的老兄弟居然要跟自己分道扬鏣。“老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们两个分开走,目标小点,不容易被官军发现。”

话虽如此,可孙安祖也不是傻子,还是感受到了这个老兄弟跟自己有了隔阂了。“你是怪我?”

“没有。”

“你就是在怪我,可当初从辽东逃走,也是一起商量好的,又不是我捆了你的手脚扛着你逃的。”

高士达红着脸膛道,“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分开走更安全些。”

“你就是在怪我,老高,兄弟一场,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当初要逃是一起的意思,现在你不能把事情都推我头上。”

高士达也恼了,红着脸膛道,“好,当初要逃跑,虽是你鼓动的,可我确实也同意。可是咱们好不容易回了漳南,你为何要杀县令,你这一杀人可好,我也成了同犯了,现在不得不逃亡江湖。”

孙安祖胸脯起伏,眼睛瞪大的跟牛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