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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兵一年十二石月粮,十二匹月衣,若是每月再加三百钱,则一年还得三千六百钱的月钱。另外,兵卒一年食粮七石二斗,马一匹年食料十八石。”

“一卒一年月粮食食就要二十石,月衣十二匹,月钱三贯六。五百兵卒,一年需粮一万石,绢六千匹,钱一千八百贯最少。”

“若养马百匹,光马料一年都要食粮一千八百石。”

张仪臣越算越摇头。

“养不起养不起。”

简单算一下,一年至少要一万一千八百石粮食,加上一千八百贯钱,还有六千匹绢。

章丘县两万多丁,摊下来,每人一年要摊五斗粮食,七十五文钱,还有十尺绢,这还只是大致的数字,具体的花费肯定还要增加不少。

而若按之前算的,本来是四年一番,那么四年下来,一丁就要摊到两石粮、三百文钱、和一匹绢。

这个数字,已经远远超出了刚才杜如晦算的,纳资代役的四年总共才出三百三十多文钱了。

起码是三倍于刚才算的数字,而若全算下来,估计得四五倍。

“让百姓交那么多绢粮钱,他们宁愿自己服役。”

罗成也点了点头,换成是他自己,他一样宁愿自己来当这个月的差,哪怕要自带粮食来,也宁愿自己来,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就算让他们去抢,他们都未必能抢到这么多的钱粮绢。

想按边军一样的待遇来募兵养一支郡兵营,太不现实了。

“要不我们仿府兵,把山里的那些田地拿出来,免费授给愿意入郡兵营的人,只要入郡兵营,就能免费得地,这些地不用缴纳田租,所得收入都归他们,他们只要闲时训练,遇有贼匪时奉命剿匪如何?”罗成又提出一个方案。

“没有这种先例啊。”杜如晦再次提到这个问题。

就算是荒地,可县衙也不敢随便乱授啊。授出去,那就是均田授地,百姓得地后就得纳租调服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