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儿！”，顾明睿眉头一蹙。

“祖父、二叔，堂堂的顾亲王府有暗探，孩儿怎可不查”

“你呀！”，顾明睿有些无奈。

“祖父、二叔，孩儿查探之时并未惊动他人，府上的暗探仍在”，老王爷捋捋胡子爽朗的笑了起来。

“祖父，您称病，召孙儿回府照料，可是为了方便慕容拔在宫中安插的线人行动？”。

“霆儿，不可无理！”

顾言霆行了个礼表示歉意后，仍旧追问道：“孩儿查到丞相慕容拔在长宁宫、顾亲王府，甚至刚刚回都的临王府皆布了暗桩，慕容拔如此大胆行事，可是与皇上出征一事有关？”。

“是”，顾老王爷直视着顾言霆的眼睛，简短有力的回答道。

“他想在出征一事上做文章？”

“霆儿，你这几年越发长进了，烎甲卫再帮你统领几年，怕是要成为这世间最利的剑”

“祖父给了那么多提示，惹孩儿再查不到，岂不是有负祖父的期望”。

顾老王爷欣慰的笑着说道：“说说看，老夫想知道何处让你这小子钻了空子”

“祖父已有数十年未过问朝堂之事，此次突然出手，便已让孩儿有了想法”

“哦，老夫是王爷，皇上亲征，如此大事，老夫过问一二岂不正常”

“单是如此，祖父只需在朝堂上表明意见便是，根本无需特意去长宁宫”

“那你觉得老夫为何还要去长宁宫”

“陪太后演戏”，顾言霆目光坚定的看着老王爷说道。

顾老王爷看了眼顾明睿，两人相视一笑，顾明睿微垂下头轻摇了摇，转而看向顾言霆，道：“你小子呀，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二叔，孩儿所说的，正是祖父和太后想让慕容拔认为的”，顾言霆看向顾老王爷单刀直入道。

“慕容拔此人做事小心谨慎、为人圆滑世故，但却生性多疑，如果孩儿没有猜错的话，太后和祖父就是利用他这一点，将出征一事闹大，涉及的越多、越热闹，他就越多疑，越想掌控所有，那就会做的越多，同样错也就会越多”。

顾家父子俩轻轻一笑看向顾言霆的眼神既欣慰又带着一丝丝担忧，这孩子聪明、睿智跟他的父亲简直如出一辙，又担心他会太像他。

“霆儿”

“祖父”，顾言霆微垂下头。

“你是烎甲卫的统领，皇上在哪你在哪，这次去到北境听你师父安排就是”

“连师父也……”，想了想顾言霆微微一笑，这么大局怎么可能没有师父的参与，话锋一转回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