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面容悲怆,脑海里的画面不断远去,他奋力拨开迷雾,却也只能忆起那桃花花瓣了。他刹那回神,像是做了场可怕的噩梦,心里仍然止不住的隐隐作痛。
“莫非张大哥之前见过我?”郭洁看着面前的流泪的张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没见过,许是曾梦见过一人额前有着跟郭姑娘一样的花瓣胎记,一时间失了神,姑娘不要见怪。”张角擦去眼泪,揉了揉脸庞,很奇怪自己刚刚为何失神,又好像在想些什么。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似有一瓣桃花从心头飘落,而后又无影无踪了。
“那些乐谱姑娘若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张角深吸一口气,强撑起微笑。又对着郭洁说。
“唉?墙角那根棍子亮了!”郭洁被墙角的九节杖吸引了目光。
只见节杖整体变得如玉石般晶莹剔透,握把上面的七个木瘤齐齐发出明亮的白光,像是七颗明亮的星辰。
“这…?郭姑娘在此歇息片刻,我去找我师兄看看。”张角也很奇怪,这节杖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
张角伸手去拿那根节杖,可它刚一入手,又恢复成了墨色。
张角拿着节杖出去寻左慈了,想弄清楚它刚才的突然发光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也不懂什么原因,真是奇怪。”左慈拿着节杖研究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人好奇怪,前一刻还脸红红的看着人家,怎地说哭就哭。”屋里的郭洁看着离去的张角轻声自语,跺了跺脚。又摸了摸额头上的胎记。心想这人真不懂风情,木头一样,莫非被这胎记吓哭了?
“哼!一个胎记而已,有那么丑么?看把你吓得。”郭洁这样想着,恨恨的将乐谱往桌案上一丢,气呼呼的坐下,托着腮看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
张家吃饭的方式让郭家大小姐很是新奇,一家人齐齐在大方桌边上围坐着,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夹着方桌上五花八门的菜肴。就连两名侍卫也被请上了方桌,坐在左慈和张怀林的中间。
屋子里充斥着“哧溜哧溜”的声音,那是左慈等人捧着个陶碗喝着刚舀上的粟米粥,也不觉烫,沿着碗边转着圈的吸溜。
郭洁面色通红,觉得很难为情,她从来没在有男人的桌上吃过饭,何况这一桌子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郭姑娘可是不习惯么?我们农家向来都是这样吃饭的,一家人整整齐齐,这样才像个家嘛。”似是发觉了郭洁的窘迫,刘月娥放开了抱着的小张茹,取过一双公筷,夹起一块鹿肉放在郭洁面前的碟子里,笑盈盈的说。
“谢伯母,没有不习惯,这样很好,一家人在一起,我也很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呢。”郭洁俏脸通红,忙不迭的对着给自己夹菜的刘月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