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张角回到草棚里很快就恢复了状态,眼前的人们穿着破烂的衣裳,黑黑的胸膛半敞着,只有无数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锅里煮着的不断发出咕嘟声的汤药。
张角内心充满了茫然和彷徨,可怕的天灾一来,几乎夺走了这些人所有的希望。这该死的世道让他们变成了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为了活着丢弃尊严四处游荡。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的阻止人们向他下跪的动作了,机械的重复着“太太平平地活着就好了”这句话。
郭洁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断的接过两名侍卫递过来的一碗碗汤药,送给面前排队的人们。她有些不解,明明许多人都无甚病痛,也跟着来领取汤药。
“张大哥,这药是治什么的?”郭洁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问,问向张角。
“这些日子来看病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之前吃过一种黄色的黏土或树皮,出现腹胀和疼痛,这些汤药不仅能化去他们腹内的肿胀,还有些预防瘟疫的作用。”张角一边在一个瘦弱干枯的小孩的圆肚皮上摸了摸,又舀了一碗汤药递给那小孩,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郭洁回应。
“还有极少数病重或者染上了瘟疫的人,就会让他们去我家里,于师兄会给他们化一些特制的符水。”张角忙完了手里的活计,看后面并无排队领药的人了,又转头对着郭洁接着说。
“先休息一下吧阿角,待会儿把摊子收拾一下。我先去你阿娘那里瞅瞅,待会儿我叫上你娘也收拾一下,咱们回家吃饭,下午不摆了。好好招待郭姑娘。”张怀林眼看忙完了一阵子,对着郭洁笑了笑,又对着张角吩咐一声。向着刘月娥施粥的棚子走去了。
“张伯父和张大哥真是医者仁心,都在这站了一上午了,不像小妹,这才做了一会儿,就有些吃力了。”郭洁擦了擦头上的汗,因为站的离烧药水的大锅比较近,俏脸被水汽熏的通红,却仍然笑的很开心。似是很喜欢这样的工作。
“真是对不住了郭姑娘和两位大哥,你们是客人,本该好好招待你们的,奈何今日来的人比较多……”张角讪讪的笑着回应。
“张大哥见外了,来时家父就嘱咐小妹说,郭伯父当年于他有救命之恩,感情深厚。张大哥如此说,就显得生分了。再说小妹也想体验一下悬壶济世的医生角色呢。”郭洁涵养很不一般,只言片语就化解了张角的尴尬。娇笑着说。
“郭小姐真是善良,真是……额…真是蕙质兰心,内助之贤!”张角开口想夸郭洁,可是看着面前少女盈盈的笑脸,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慌张,一时间大脑一片混沌,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两个夸女人的词,脸红着说。
“呵呵,内助之贤是夸自己妻子的词,张大哥莫不是看上小妹了?”郭洁看着木讷的张角,忍俊不禁,掩着笑脸漏出月牙一样的眼睛打趣道,柔媚的样子显得风情万种。
“没没没……没看上……不是不是…哎呀!是…是温柔敦厚,秀外慧中,对,秀外慧中。”张角口干舌燥,双手胡乱挥舞着,慌忙解释,而后又转过头手忙脚乱的收拾摊子去了。
看着张角滑稽的样子,惹得郭洁一阵花枝乱颤,连带着后面的两个大汉也哈哈大笑。
“我们来帮你收拾吧。”郭洁看着手忙脚乱的张角,停止了调笑,盈盈上前帮张角收拾案上的陶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