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帮帮我们吧!”
“帮帮我们吧…”
不多时,一百多流民竟全部跪了下来,齐齐呼唤,祈盼仙人慈悲。连一些刚学会走路的娃娃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跪下,咿咿呀呀的学着。
张角也动容了,也想求情,未及俯身,就被于吉扶住了。
“唉…吾逍遥惯了,不需要什么仆人。”于吉一叹,看向马元义,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木牌递向后者。“你不是曾说有族中同辈兄弟在荆州为将吗?你可持此木牌去荆州的蒯家或蔡家,我曾经南下的时候,与这两家有些交集。你可带着这些人去这两家,持此令牌,他们多少会给我些面子。”
“说是族中兄弟,可却早就散在各地了,也很少来往了。现在持着道长您的令符,已无后顾之忧了!”马元义大喜,神色激动的接过木牌。他们家族的情况很是复杂,族中因几次变故早就散落在各地了。几年前族中另一分支里还有位学识渊博的族叔,只因得罪了当时的大将军而被流放,在途中受尽折磨,甚至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可有愿意跟我一道去荆州的吗?”马元义高举黑色的木牌喊到。
人群骚乱了起来,有不少青壮汉子和大一点的孩子都愿意跟随。此外也有不少妇孺老人难以远行,面露难色。
“这样吧,我家在当地经常为一些大户治病,有点小名气。可以跟官府疏通一下。而且家里还有些田地,村子的西边还有些荒地,可以垦荒。剩下的人若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走。”一旁的张角说道。
“他是谁呀?”有人在人群里窃窃私语。
“你没看那年轻人跟仙人走的那么近,多半关系不浅呢。”有老人和妇女开始商量。
“大哥哥你是谁呀?”终于有个小孩开口问向张角。
“他是我师弟。是真正的仙人收为的徒弟,马上就要开始修行了。”于吉笑着对那小娃娃说。
“额,摊牌了?”张角脸一红,他还不想这么引人注目。没想到师兄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修行就是修真,何谓真?虽然有时我们确实会隐瞒一些事情。比如上次我和夫子扮做老农和老匠奴。但只要有人问,便不能撒谎。不然心性有缺,自陷牢笼,难以成道。”于吉淡然的解释道。
“也就是说上次我只要问你们是不是仙人,你们就会说是?”张角蒙圈。
“对呀。”于吉斜睨张角一眼,接着反问:“那你会问吗?”
“不会。”
“这不就是嘛。”
“可是谁会问一个将死的人那种问题?”张角百思不得其解。
“你且悟去吧!”于吉很是得意,拍了拍张角的脑袋,又转身吃他的羊腿去了。
张角有些气恼,转身一把就将羊腿夺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我是巨鹿元平村人,这次回家就是跟父母亲人告个别的,你们若愿意,可以随我回村中。”说完,便开始把羊腿分给难民里的孩子们,
话音刚落,有不少妇孺和老人都愿意跟随,他们都难以远行,况且这位可是神仙的小徒弟,没看都敢跟那么厉害的道长抢肉吃。
甚至连原本打定主意要跟随马元义的汉子们也有些动了心,想要跟随。可转念一想,仙人和这个少年很快就会离去,倒不如跟随马元义去荆州,听说荆州富庶,水米丰饶,况且那位仙人给的木牌肯定是当地的大户的。
众人分做两队,有三十多个汉子带着五十多个家小愿意跟随马元义去荆州。剩下四五十的妇孺和年纪稍大的人们则愿意跟着张角,因为他们的丈夫、孩子、或亲人都被流寇杀死或饿死了,无依无靠。
待众人的事情解决完以后,天色已经大亮了,于吉又带着张角和马元义来到了被绑住的十几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