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笑了,抿了一口茶叶,笑着说道:“给朝廷一个交代,想的很好,可是他们的给的交代,是不是皇爷要的交代,那就不是他们说的算的了。”
齐鹰知道这一次朝廷肯定是要大动干戈,不然也不会派他们鸟子部出手了。
河间府钱家那一次,内厂三个部之中,一个人都没出动。
“他们想把谁推出来当这个替罪羊啊?”张鲸看了一眼齐鹰,笑着问道。
“扬州转运使闫怀远!”齐鹰连忙答道:“闫怀远自从来到扬州知州,齐家对闫怀远下手了,美色钱财,直接将闫怀远变成了他们的人。”
“闫怀远来到扬州之后,新纳的小妾就是齐恒给安排的。”
“齐恒在扬州有一家丽春院,用来搜罗和培养美女,然后用来送礼。根据卑职调查,这些女子基本上都有把柄握在齐恒的手里面。有了这些得宠的女人,齐恒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张鲸又笑了:“枕头风,男人就是如此啊!”
听着张鲸的感叹,齐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当着太监聊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接着说闫怀远吧!”张鲸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齐鹰,笑着说道:“咱家倒是对这个闫怀远感兴趣起来了。”
“事实上齐家感兴趣的是扬州转运使这个官职,而不是闫怀远本人。”齐鹰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道:“齐家不在乎谁当这个转运使,但是这个转运使一定要是他们的人。”
张鲸看了一眼齐鹰,笑着说道:“所以他们舍弃闫怀远,心里面一点迟疑都没有啊!”
“回张公公,就是如此,铁打的盐商,流水的官。”齐鹰点头道:“这些日子齐家一直在逼迫闫怀远,想让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并且承认是自己勒索盐商,逼迫他们做下不法的事情的。”
张鲸听到这里,顿时就笑了:“这手段怎么那么像那些无耻的文官啊!”
“啧啧,还真是好办法,真要是这个闫怀远这么干了,这个事情可就麻烦了。”笑过之后,张鲸就严肃了起来:“要是那些龌龊事,全都被闫怀远扛下来,弄不好这些盐商还真就脱身了。”
齐鹰当然也知道,这些盐商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明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