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制定的分配额度,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唯一可能的漏洞,或者是可以让人利用的地方,就是名单上没有太子刘据的份额。”
霍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了,就没有必要着急,应对的法子很多。
“师傅,我们应该离开张掖郡了,陛下没打算让我们舒服的待在一个地方享福。派司马相如来张掖郡,恐怕就是来恶心您的,现在,司马相如还没有接手张掖郡呢,就已经开始给我们带来麻烦了,弟子以为,此人不留也罢。”
云琅低头看着桌子上那份带血的书信,叹口气道:“能不杀人的时候,就不要轻易杀人,这些人都是大汉人,脑袋掉了,就接不上去。我最怕的就是你养成漠视人命的习惯,做人不要做得血淋淋的,更不要把荒蛮之地的行为带回国。这是两重天。”
霍光也跟着叹口气,年轻的脸上多了一丝与少年人气质不符的哀伤。
“这是一个错误,一点钱财而已,司马相如没有必要派遣三路信使回长安。狗子与我都判断错误了,认为兹事体大,需要提前做防范,这才对这两人下了死手。师傅如今的位置太过显要,我们只好小心行事,别人的性命也就顾不得了。”
霍光走了,云琅沉默了许久,以前自己训斥霍光的时候,他一般会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去。
这一次不同,他开始认真的解释了。
云琅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认真就代表着成熟长大,而认真也代表着疏离。
责任摆在面前的时候,感情也就不重要了。
炽热的阳光下,祁连山的雪峰依旧白雪皑皑,云琅知道,随着高度的升高,温度就会递减,这就是垂直递减率。
这样的道理用在人的身上也非常的合适,随着个人地位的升高,身边就会越发的冷清,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霍光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不论好坏云琅都必须接受,自己种的树结出了果子,不论是什么味道,都只能细细的品味,看看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这些年,让霍光做的事情太多了……
隋越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禀报,与往日谨小慎微的行为差别很大,显得大大咧咧的。
半个屁股坐在云琅的桌案上,轻佻的道:“您不能总是晾着司马相如,该见的时候,还是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