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何愁有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只是云琅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怜悯那四个被砍头的倒霉鬼,还是在忧虑将要开始的冒险。
白登山的人来运粮了,他们是受降城最主要的粮食接收方,今年,白登山的粮秣将全部取自受降城。
云琅做了很好地调配。
身在牧区,就该多吃肉,少吃粮食,所以,白登山来的人赶走了五万只羊,两千头牛,以及十五万担粮食。
对于这个分配,白登山的苏建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云琅专门从苏建手里要来了卫伉这个笨蛋的调令,算是把卫伉完全彻底地弄进了骑都尉,而卫伉的那个可笑的受降城校尉,自然也在这个过程中被抹杀了。
卫伉如今在苏稚面前就跟木头人一样,虽然霍去病已经告诉他,苏稚不吃人,她之所以解剖尸体也是为了医术,就这一点,卫伉打死都不相信。
他永远都忘不了,苏稚切开那个胡人的胸口,取出人心,对他展颜一笑的样子。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苏稚那张娇媚的面孔,只记得苏稚红艳艳的嘴唇,以及伸出嘴巴舔舐上唇的那根粉红色的舌头。
“子玉啊,你是跟姐姐坐船走呢,还是跟着去病他们骑马走?姐姐建议你还是坐船走吧,就你的身子骨根本就经不起颠簸。”
卫伉直愣愣的瞅着河面,木木的道:“表哥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苏稚探手捉住卫伉的手道:“还是跟姐姐走吧,我们一路上只要坐船就能回到长安,骑什么马啊!”
卫伉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起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出现在他的小臂上。
看的出来,他很想挣脱苏稚的手掩面狂奔,却一动不敢动,任由苏稚施为。
“手上连老茧都没有一个,怎么当斩将夺旗的大将军呢?听话,跟姐姐走,你母亲可是托付我的,要我一定要照顾好你,还要我把你当弟弟看。”
卫伉见苏稚不抓他的手了,就迅速收回手掌,偷偷地看了苏稚一眼道:“我喜欢骑马!”
“你表哥的大军可是要日夜兼程赶路的,你要是跟不上,他会把你绑在马上的,那个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时候姐姐可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