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世强大无匹的工程能力都没有做这件事,只能说明,绕开壶口修建运河对国家的好处有限,还不如放在那里让人们观赏“万里黄河一壶收”的奇景。
“你不该跟我一起赌这么大的,知道不,主意是我出的,我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云琅盘腿坐在木斗里小声道。
何愁有笑道:“主要是你的这个主意真的很妙,一旦这条大河被证明可以行舟,其中的好处不可以道里计算。反正老夫只是一个阉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如果功成,嘿嘿,老夫就会有更多的说话的权力,古稀之年还有这样的运道,老夫为何不赌一下?而且真的如你所说,这里面最担心的损失的是粮食,而我们这一路下去,粮食会一路分发,道路走的越远,我们的行囊就越轻,等我们到了真正危险的地方,剩下的物资大多数是不怕水淹的,老夫还赌得起。”
云琅笑道:“我陪你赌了,不过啊,你要保证一旦失败了我不会被砍头,罢官夺爵我是不在乎的,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好啊,老夫作保了!”
“……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干脆?”
“一旦失败,老夫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理睬你……”
两只被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下场一般都不好,好在何愁有这人还算是明理,没有跟云琅对着干。
往木头里封黄金,白银的时候,何愁有就守在一边,眼睁睁的瞅着一群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工匠把金币,金块,银币,银锭子往空腹的木头里装。
这些工匠干完活之后,每人肚子上还要挨上一拳。
眼瞅着工匠一个个被绣衣使者的拳头砸的捂着肚子哀嚎,云琅正要阻止,却看见绣衣使者前来禀报,说有四个工匠往谷道里塞金块了,被打的掉出来了。
何愁有冷冷的挥挥手,云琅就看见四个赤身裸体的工匠被绣衣使者拖到大河边上,干净利索的一刀砍下脑袋,然后把尸体跟头颅丢进了大河。
“这样的事情总是难以避免的,知道不,宫库之中也有这样的事情,且屡禁不绝。你这人啊虽然身份高贵,我却总是觉得你对这些苦哈哈们要比对勋贵们更加礼遇一些。老夫不是说不该有仁慈之心,只是你不该高估所有人的品质,如果说勋贵们是大汉的躯干,栋梁,这些人就是大汉的双腿以及基础。栋梁坏了我们还能察觉,必要的时候换一根就是了,大厦依旧坚固,如果根基坏了,那就全完了。”
被何愁有当场抓住的,而且是人赃俱获,云琅连求情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看着那四个傻蛋被砍头。
“这些装了金银的木筏由老夫亲自押运,这些天,老夫就住在筏子上,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