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楷乃梁军大将,得罪他与得罪梁王无异,高圣泽却还想着“万一”,徐础没有挑明,笑道:“下命令的是高总管,一切自然皆随你意。”
“唉,唉,为什么让我碰见这种事?”高圣泽连连跺脚,“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只凭郭时风拜访,徐先生就能猜出这么多事情?初听时有理有据,再一细想,又觉得……漏洞颇多。”
“高总管想潘楷,觉得漏洞颇多,想郭时风,则以为有理有据,是不是?”
“就是这个意思,郭时风是谋士,擅长阴谋诡计,我不信他,但是潘楷……”高圣泽摇头。
“高总管再想一想,论智谋,潘楷与郭时风孰强孰弱。”
“当然是郭强潘弱,十个潘楷比不上一个郭时风。”
“然则高总管还有怀疑?”
高圣泽又一咬牙,“得,冒次险吧,如果一切皆如徐先生所猜,此举不仅能保住自家性命,还是给梁王立一大功。”
“可称是扭转乾坤之大功。”
“如果徐先生猜错……我死之前一定先杀你。”
“高总管不动手,潘楷与梁王也不会放过我,你我二人被杀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
“嘿,梁王未必,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像对徐先生这样在意,嘴上说得狠,没准过两天就会原谅,我可没这个待遇……不多废话,徐先生这就随我出门吧。”
徐础命昌言之留在府中,如果有人来找,尽量拖延时间,他穿上披风,随高圣泽出府。
守卫极其松懈,见到高圣泽,立刻躬身送行,甚至没注意到随行者当中还有徐础。
“潘楷还没动手,咱们仍占先机。”徐础小声道。
“嗯。”高圣泽心事重重,无心答话。
冀州客人住得不远,高圣泽带着徐础以及两名小宦步行,提灯匆匆赶到,立刻召集冀州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