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将领来自各个郡县,带来兵卒数量最多的十人被指为统领,五人留在城外,五人进城,每日的事情就是商讨粮草分配与营地位置,与梁军将领争吵不休。
他们都见过高圣泽,知道这是梁王身边的心腹之人,因此十分恭敬,一叫便至。
五名将领一字排开,等候高圣泽发话。
徐础上前一步,开口道:“在下徐础,见过诸位将军。”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听说这个人。
“嗯,我不废话,想问诸位将军一句:你们是不是要发动兵变,逃回冀州?”
五将各各吃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绝无此事。
徐础道:“诸位来都来了,不在家乡反对征兵,却在异乡闹事,此事极不合理。”
“就是这个道理!”五将齐声道。
“但是人言可畏,高总管与我相信冀州将士,有人不信。潘将军乃东都城主,对诸位颇存忌惮之心,说冀州兵刻期不至,必有异心。”
“那也是没来的人有异心,我们按期赶到,许多人还提前了啊。”一将道。
“诸位到是到了,可私下里是不是说过什么?”
冀州已被贺荣人强征一遍,男丁稀少,都不愿出兵,被迫来到东都,当然不会没有怨言,徐础一问,五个人都低下头,不敢回话。
徐础道:“谁也不愿上战场,尤其赶上寒冬,此乃人之常情,莫说冀州将士,就梁军兵卒,谁能保证个个心甘情愿?”
五将连连点头,一人道:“人人都说徐先生通情达理,体察下情,果然名不虚传。”
徐础笑笑,“现在的问题是得让潘将军明白诸位绝无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