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最会揣摩人心,但你只用来定计,不用来讨好。”
“梁王身边很缺讨好的人吗?”
“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想与你争辩。实话说吧,我要死楼矶,不要活楼矶,我不是贺荣人,对名声不能含糊,楼矶投奔宁王,日后若是拿弃婚书说三道四,我与郡主脸上无光。”
“这就有些麻烦,楼矶受宁王庇护,而宁王想必对梁王有些埋怨……”
“所以才找你来。”
“梁王想让我去劝说宁王杀死楼矶?”
马维摇头,“你一去宁王那里,就再也不会回来,我要你另想一个办法,借刀杀人、栽赃陷害,怎么都行。”
“梁王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聪明人。”马维脸色微沉,“楼矶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我知道你不在乎,你之所以推三阻四,无非是想延缓亲事——你之前去追的人不是皇帝,而是郡主,这件披风……”
“梁王早晚能将当时的情况打听清楚,我何必隐瞒?”
“就当是皇帝赠你的礼物,但你心里想谁,我一清二楚,所以你必须替我想个主意,好让我确信你真的支持这桩婚事,不会暗中阻挠。”
徐础没吱声,在帐中来回踱步,马维也不催促,重新拿起杯子,慢慢饮酒。
来来回回七八趟之后,徐础道:“让我随军去襄阳吧。”
“还没说到那里的事。”马维严厉地说。
“不不,我说的还是楼矶。”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