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戴上新披风,前往梁王大帐。
高圣泽笑道:“新披风?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光是上面的狐毛,就值不少钱。”
“嗯。”徐础一字也不多说。
大帐内,马维坐在椅子上,手里端一杯酒,面色严肃,全无定亲时的喜悦,看见徐础身上的新披风,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些,放下杯子,开口道:“皇帝的礼物?”
“是。”
“皇帝倒是会做人,怎么没当面送你,要等你追上去?”
“在梁王面前皇帝有些紧张,忘了拿出来。”
“而你与皇帝心有灵犀,特意追上去索要礼物?”
徐础笑道:“当然不是,我追上去询问皇帝是否有芳德公主的消息,皇帝一无所知,但是赠我这件披风,可能只是随意之举,并非早有准备。”
马维脸色又缓和一些,“找你过来不为此事。我正要派人去往江东,处置楼矶一事,请你斟酌一下。”
“梁王要楼矶死还是活?”
马维一愣,随即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只要他写封弃婚书,别无它意。”
“那就没什么可斟酌的,梁王写信给郭时风,请他帮忙,此事十拿九稳。”
马维长长地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满意,挥挥手,命其他人退出帐篷,然后道:“你非要将什么事情都问个明白。”
“不问明白,我不知道该如何献言。”
“若是郭时风,就会揣摩上意,不不,换任何一名谋士,都会揣摩上意,然后替主解忧,事成则功归于上,事败则过归于己。”
徐础笑道:“怪不得我这一路走来,到哪都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