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趁热打铁,又道:“张庚既封渔阳王,其生母也该早立位号。”
张释虞点头,“当然,但是我母亲的位号尚未确立,别人总不能抢先,不过没问题,我回渔阳之后,这些事情都是当务之急,很快就能解决。渔阳王的生母怎么也是王太妃,如果大臣们不反对,皇太妃也有可能。”
张庚大喜过望,又跪下磕头谢恩,然后改坐在徐础对面、皇帝左手边,每次斟酒,必然起身,恭敬有加。
到了这一步,张释虞已经不需要徐础提醒,端着酒杯叹息道:“封号乃朝廷大事,我急,别人却未必着急,我留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更不要着急,无论我何时回渔阳,总之第一件事就是与大臣们商讨封号。”
张庚笑道:“这还不容易,我去跟中宫说,求她去劝单于,早日放陛下回渔阳。”
张释虞压抑心中喜悦,“这种事不要急于说,反倒让中宫怀疑我有异心。”
张庚还是年幼,说话有些没遮没拦,笑道:“不妨事,中宫早就说过,陛下老实听话,可随意揉捏,是单于最好的盟友。反正你以后还会再来,回一趟渔阳与皇后小聚,既显单于大度,又显陛下之忠。”
张释虞听在耳中,心里极不受用,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点头而已,没有接话。
徐础道:“张庚,你求单于大妻时,要怎么说?”
徐础先提起封王一事,张庚这时对他印象极佳,马上回道:“我就说陛下想念皇后……”
徐础摇头,“这样说不好,皇后是单于的妹妹,中宫未必在意。”
“哦,那我该怎么说?请徐先生指教。”
“徐先生”也不客气,“对单于大妻,你务必说实话。”
“实话?”
“嗯,让皇帝早回渔阳,给你们母子封号。”
“这样……好吗?”张庚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