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我无法反驳。”徐础笑道。
刘有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四弟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眼里或许不可思议,我却能理解。”
“大哥理解?”
“嗯,四弟还是年轻,血性方刚,将男女之情看得太重。”
“好吧,我的确是这样的人。”
“这没什么。”刘有终对此表现得很是洒脱,“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初我入终南山学习相术,也是因为一名女子……扯远了。四弟希望诸州互相争斗,无暇西顾秦州之乱,是这个意思吧?”
“大哥慧眼。”徐础懒得争辩与解释。
“明天皇帝就来了,一旦与强臂单于结盟,不止对沈家是场灾难,对天下群雄来说,皆非好事。四弟有何办法阻止结盟?”
“大哥先说说,皇帝与单于结盟,为何不利于群雄?”
“这……这不是明摆着嘛,东都失陷未久,天成余威仍存,皇帝所缺者,无非是支大军。贺荣部觊觎中原已久,所缺者乃是一个借口。两方结盟,可谓天作之合,必然先灭晋王,再除梁王,然后席卷南下,群雄或降或灭,谁也不是对手。”
“夺得天下之后,谁获益最多?”
“很难说,皇帝若是糊涂的话,就在夺得天下之后与单于翻脸,但是必败无疑。皇帝若是聪明的话,就早做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将单于及其骑兵除掉,但是胜算不高。皇帝若是既聪明又比较实际的话,就与单于划界而分天下,强硬些,以河为界,软弱些,以江为界。再往后的事情,已非我所能预料。”
徐础拱手道:“大哥远见卓识,观数年之后形势如在眼前,令人敬佩。”
“数年之后只是猜测,眼前才重要,四弟可以透露计划了?”
“大哥方才所言,想必就是大妻劝说单于之辞。”
“她一个妇道人家……嗯,不管是她自己想出来,还是得到别人传授,只有这些话才能劝动强臂单于,让他放弃与沈家的数十年交情,只与天成一家结盟。”
“还有,沈家当初支持贺荣画继位。其人虽死,势力想必还有残存,强臂单于与皇帝结盟,还能借机铲除身边的沈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