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不肯坐。
刘有终又道:“晋王真的不在营里,他被并州的一些事情所耽搁,还在赶来的路上。”
徐础这才上前坐到对面,“大哥来多久了?”
“贺荣人入塞时,我正好赶来与之汇合,比四弟早了几天。”
“大哥声名传于四海,所以不愿让单于知道?”
“呵呵,我的确用了假名,是想暗中观察贺荣人的动向,实不相瞒,晋王早就怀疑新单于未必真心与并州结盟。对了,四弟怎么看出周元宾破绽的?他没想通,我也是。”
徐础笑道:“我若说实话,大哥千万不要告诉周参军。”
“当然,这是咱们兄弟间的秘谈。”
“周参军没那么聪明。”
刘有终微微一愣,随即大笑,“是我的错,教给周元宾太多话,却忘了许多事情是他想不出来的。”
两人闲聊一会,刘有终不急,徐础更不着急。
说起并州形势,刘有终颇为得意,“并州郡县皆已效忠晋王,上下一心。秦州大半郡县也已归降,冀州军走投无路,决意加入晋军,只有降世军还是个麻烦,但他们在西京坚持不了多久,入秋之前必然举城归降。并州屯兵积粮,很快就能南下平定诸州。”
徐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无所谓相信,也无所谓不信。
最后,还是刘有终开口道:“有些话不能对周元宾说,四弟可愿向我透露?”
“见大哥如见三哥本人,我当然不会再有隐瞒。”
刘有终大悦,“兄弟之间当坦诚相见,我对四弟也不会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