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清哼了一声,“在东都我都不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到了邺城反而会怕?何况……何况屋里的人是我丈夫,见别人不对,见他名正言顺吧?”
缤纷一时哑口无言,不等她想明白,张释清已经绕过她,笑道:“母亲问起,你就说自己拦不住。”
“王妃不会饶我……”缤纷急忙闭嘴。
张释清笑着进屋,她本来没有什么想法,受到拦阻之后,非要见徐础一面不可。
徐础还在看那些军报,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像是没认出来者,低下头又看,双眉紧锁,“修行”多日才练出来的平静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释清吃了一惊,坐到斜对面,“你还在看这些东西?”
徐础终于回过神来,再次抬头,脸出一丝微笑,“这里藏着许多事情,但是分散在只言片语中,我得一条条找出来。”
张释清笑道:“忘了告诉你,不必麻烦,我已经与哥哥打赌:后天比试马球,我若赢了,要他的一匹宝马,我若输了,才要随他回城。”
徐础显得有些茫然,张释清解释道:“我若赢了,就不必回城,也不必嫁给蛮王,事情就这么简单。”
徐础更显茫然,喃喃道:“绝不会这么简单。”
张释清疑惑道:“你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想不出办法就算了,不必太费精力。”
徐础笑了笑,没说什么,目光却一直盯着张释清不动。
“你……看我做甚?”
“你好像……有些变化。”
“哦,这几天打马球,晒黑了些,刚刚又喝了许多酒……”张释清抬手摸自己的脸,“我变丑了吗?你这里怎么连面镜子都没有……”
张释清起身要走,徐础道:“等等,你没有变丑,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