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张释虞带着随从驰离山谷。
张释清将这场比试看得极重,将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宴请谷里的人,共同商讨对策。
不算徐础与老仆,谷里还有十三人,倒是能够凑出十名球手,只是技艺参差不齐,有昌言之这样的高手,也有刚刚学会打球的新人,平时玩玩还可以,一旦加入赌注,而且还是郡主本人,不由得十分紧张,虽然喝了酒,嘴里却连称不敢,希望换人。
论打仗,昌言之是个平庸的将军,在马球场上,却有大将之风,一口应承下来,先选出连同自己在内的五人,然后道:“世子找十个人容易,咱们需要从外面再找帮手。”
这句话点醒了张释清,“对啊。让我想想,邺城会打马球的高手不少,但是一多半都去西征了,剩下的不是我哥哥的手下,就是他的朋友……嗯,我想我能找来三位,还缺两个……”
“剩下的两个我来找。”昌言之接口道。
“你又不是邺城人,去哪找帮手?去往江东可来不及。”
“不用那么远,当初一块追随公子的人有几位去了邺城,我能从中找出两位不错的高手。”
张释清大喜,命丫环缤纷取出珠宝首饰等等值钱之物,“无论胜负,这些都作赏钱。”
众人却不肯接受,昌言之推却道:“我等若是爱财,就不会来追随公子,游戏一场,玩得高兴就好,只是事关郡主去留,我等不敢怠慢。”
“不必管我,你们只需专心打球,即便输了,我也不怨任何人,随哥哥回城,以后再来呗。”
众人边喝酒边商议,直到半夜,才在缤纷的催促下结束。
张释清带着醉意回自己的卧房,路过书房时,见到里面还亮着灯,一时好奇,要进去看看,被缤纷拦住。
“郡主,你不是小孩子啦,夜里跟一群大男人喝酒就已经很过分,怎可这么晚去男子房中相会?”缤纷小声道。
张释清惊讶不已,打量自己的丫环,半晌才道:“这才隔了几天,你就长成大人了?不对,这些话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必然有人教你。”
缤纷脸色有些红,“我是为郡主着想,郡主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些什么,话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