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一会,徐础道:“乔先生这是给济北王做幕僚了?”
“正是。公子想必疑惑,邺城人人争投湘东王,我为何独奔济北王?”
“确有不解。”
“其实简单,湘东王身边早已人才济济,论谋略,有孙雅鹿,论学问,有寇道孤,论名望,有尹甫、费暎易晕誓囊谎疾蝗缯庑┤耍肫湔雠:螅蝗绺实奔k住!?
“哈哈,乔先生倒是看得开,只是……不要让济北王听到。”
外面的马球打得如火如荼,喧声不绝。
乔之素笑道:“济北王连‘鸡首’都不愿当,倒是世子,颇有几分雄心壮志。”
“人人都说他今后能当皇帝,还有什么雄心壮志比这个更大?”
“真正的皇帝。”
徐础笑而不语,今天的这场会面,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平心而论,世子……的确不是做皇帝的上上之选,但有一个好处,信人能用,且又是张氏子孙,他做皇帝,能让臣子尽情施展才能。公子是过来人,想必不愿天下再出现一个万物帝。”
徐础仍不回应。
“我从汉州回来,楼六公子仍在,据守一郡,得荆州奚家相助,很快就能收复全州。楼六公子与奚家都以为湘东王父女不宜掌权,济北王父子才是众望所归,若能登位,必得拥护,天下可重得太平。”
“乔先生不要再说下去,你若是来劝我重新出山,请早早断了这条心。我不会泄密,也不会再走旧路。”
乔之素正色道:“我的确来劝公子重新出山,但是不走‘吴王’的旧路,而是——更早之前东都的‘旧路’。”
“嗯?”
“欢颜郡主希望世子劝芳德郡主回城,世子与我,希望公子能够多走一步,永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