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夸赞,是在提醒……”
外面传来张释清的声音,“喂,还要比试吗?大家都等着呢。”
“马上就来。”张释虞起身,“有些事情我不好说得太明白,我带来妹夫的一位故人,待会让他跟你说,我去活动一下筋骨。”
张释虞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道:“你们夫妻二人……圆房了吗?那样的话,事情倒简单了,贺荣平山……”
徐础摇头,“我当释清是妹妹。”
“嘿,给她当哥哥可不容易。”张释虞叹了口气,出去打球去了,外面很快传来马蹄声、呐喊声。
徐础坐在书房里等了一会,有人进来向来作揖,“公子别来无恙。”
“乔先生?”徐础吃了一惊,急忙起身相迎,认出此人是大将军楼温的亲信幕僚乔之素,大将军被杀时,乔之素正在汉州四处寻找楼家六子楼碍,因此躲过一劫,不想竟然也来投奔邺城。
乔之素显老许多,脸上却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想不到我与公子会在这里相见。”
“乔先生什么时候到的邺城?”
“一个月前。”
两人落座,乔之素道:“一直想来拜见公子,也想祭扫范师之墓,只是……不提也罢。我刚刚在墓前见到一名书生,他好像……”
“于瞻?嗯,他是范先生身边最后一批弟子之一,对我住在思过谷耿耿于怀,前天刚刚搬进来,声称要守庐三年,在这里住了一晚,说是改变太多,已没有先师气息,所以去墓前要再建一屋。进展如何?”
“正在除草,连木料还没有呢。”
“我很佩服他。”徐础道。
“他若能将这种固执用在别的事情上,当有成就,只可惜生不逢时,难有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