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直有何用意?”
“观战,择机而动。”
宁抱关骂了一句脏话,“观个屁,官兵越来越多,就算我与降世军讲和,也不是官兵对手,晋阳兵这是要趁火打劫吧。”
“不然,沈牧守曾有抗旨之举,反形已露,不得朝廷信任,晋阳兵更愿意看到官兵战败,只要有一线希望,必然参战。”
“这一线希望在哪呢?我连根毫毛都看不到。”
“合则强,分则弱。”徐础随机应变,对降世王大讲分封诸王的好处,对宁抱关则力陈联合的必要。
“怎么合?我与薛六都是一样出身,可以讲和。跟沈直,无话可讲。”
“大王以一时之计接受朝廷招安,何不再行一时之计,向沈牧守称臣?”
宁抱关又骂一句,“老子是吴越王,低薛六一头也就算了,谁让他第一个起事呢,沈直是什么玩意儿?区区一个牧守,让吴越王称臣?”
“沈牧守很快也会称王。况且一时之计一时用之,中原混战,大王越早脱身越好,唯有占据江东,才有问鼎天下的资格,若死守此方寸之地,纵然大胜一场,大王自度可守得住吗?”
宁抱关沉默片刻,“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我为着想,还是在给我下套?”
“以大王之智,当明鉴忠奸。”
“哈哈,我的确明鉴,你不忠,但也不奸。行,我给你一次机会,若能真将三家捏合在一起,共度难关,算你有本事,要什么给什么。”
“在下别无所求,只问马维现在何处?”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就是马维出主意,让我接受招安,但他不在这里,去孟津了。”
“孟津?”
“他自告奋勇,说是要夺下孟津献给我,所以我给他两百人,让他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