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那我先回去了。”
“别急。刘步升!”宁抱关高声叫道。
刘步升进帐,手里仍握着那杆长槊。
“替我款待甘老弟,好酒好肉,他还是自家兄弟。”
刘步升咧嘴笑道:“还是从前的兄弟好相处,甘司库,来吧,咱们一醉方休。”
甘招拱手,徐础也拱手,宁抱关道:“你留下。”
帐中再无外人,宁抱关坐回椅子上,半晌不语,也不看人,徐础也不吱声,目光瞧向另一头。
“你怎么知道我想讲和?”宁抱关收回目光,问道。
“天下未平,不宜内斗,大王想必明白此理,大王之号,由降世军而得,与之争斗,无论胜负,对大王名声有损无益。”
“我生平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别人替我做主。”
“所见偶尔相同,是和是战,仍由大王一人决断,我将性命交与大王手中,无悔无怨。”
宁抱关大笑,“读书人,哈哈,读书人。晋阳兵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这些事情瞒着甘招吧?”
“他们不问,我自然不说。”
“嘿,甘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被你蒙骗过去。晋阳兵果然南下?”
“正在路上,三五内可达应城。”徐础推测如此,语气却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