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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门口,包袱被仔细检查,然后恭恭敬敬地还给楼公子。

仍是乔之素前来领人,楼础先去拜见父亲,将包袱放到房间里,立刻前往资始园。

他今天到得有些晚,其他侍从早已经上马在场上慢跑,皇帝还没露面,楼础昨天的酸痛仍未消失,也得挑匹马,追上其他人。

有几人昨晚曾在归园一块给张释端送行,当时喝得烂醉如泥,这时却没有半点醉意,好像昨天一擦黑就上床睡觉似的,态度与宴席上迥异,彼此谈笑风生,唯独对楼础不理不睬。

楼础落得安静,专心骑马,慢慢领略到一点窍门与好处。

皇帝很晚才到,脸色阴沉,一看就是心情不佳,侍从们立刻闭嘴,连嘴角都不敢翘一下。

皇帝连换三匹马才算满意,兜了一圈,向跟来的宦者道:“取槊。”

两名宦者立刻进小武库,抬出一杆长槊,槊没那么沉,但两人还是小心地抬着,高高举起,递到陛下手边。

侍从们脸色微变,楼础预感到皇帝又要有出格的举动。

皇帝单手持槊,尖头指天,驰行半圈,停在远处,将槊横在马鞍上,遥望门口的人群。

宦者得到示意,立刻给众人分发白纸扇。

天早就凉了,纸扇用不上,只能插在腰带里当装饰品,资始园侍从因为经常骑马,连装饰品都用不上。

楼础接过纸扇,正在纳闷要不要谢恩时,发现其他人都将纸扇打开,顶在头上,一手扶住,模样可笑,众人的脸上却没有笑意。

楼础也得顶扇,终于明白皇帝要做什么。

十几名侍从骑马,另有数十人站立,彼此间保持距离,胆小者微微发抖,看样子对皇帝的槊法不太有信心。

皇帝拍马疾驰,他的槊法有些特别,槊很长,右手握持末端,塑杆架在马鞍上,尖头指向左前方,随右手一压一提而朝下或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