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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个年纪的斥候或者轻骑,经历也都差不多。

父辈们在墨家崛起于泗上的时候流过血,等他们出生后不久便都有了姓,然后按部就班地进入村社或者乡里的学堂上学接受教育。

家里大约在他们刚上学的时候就偿还完了耕牛和铁器的钱,父辈们的服役期限也都到了,在家务农。

家里和几个家庭组成了合作社,平均下来一家百余亩地,几个共养几匹马,马耕种的速度更快,而且他们这里少种水稻所以多用重马犁。

他们这一辈可能从小就有完善的基层组织和教育体系,十二三岁的时候正赶上轰轰烈烈的打虎猎鼍运动,那时候就接触过火枪。

知道地球是圆的并认为这是天经地义而不是去质疑;相信人与人就该平等也认为这是天经地义而不想着去质疑。

十四五岁的时候没有考上数量稀少的中学的就要做好服役的准备了,这期间农闲时候还会组织训练,村社里谷场上雄性激素开始促使这些刚长毛的孩子摔跤斗勇,以获取女孩子的芳心。

十七八岁开始服役,或是进入骑兵或是去当步兵,做得好了可以选择延期服役将当兵看做一种职业,或者提拔为基层军官。

马耕在泗上淮北的普及,使得他们很小就接触过骑马,地广人稀土地又多,加上中山国和高柳以北的马匹贸易、泗上的马种改良术的发展,使得淮北泗上这个可谓是黄河以北最适合养马的地方的马匹数量极多。

此时做农民是个让很多城邑雇工羡慕的职业,工商业的大发展和作坊手工业雇工制的发展,必然伴随着大量的小农破产。

无非就是泗上为了保证兵员泗上不破产,却让宋、齐等地的人破产流亡到这而已,若将天下看做整体,总归是要有人破产的;纷争混乱的邦国之别是让泗上看似富庶宛若天堂的缘由之一,其实也就是一种变种的殖民扩张和经济掠夺。

如今掠夺的够了,完成了技术积累和资本积累,自然要让天下归一了。

这一批享受了这种富裕和相对别处宛如天堂生活的新生代年轻人,便要为他们曾享受的一切流血。

用血来偿还天下概念下他们欠宋、齐、楚、越、韩等底层受的贵族和殖民双重剥削之苦中的经济殖民剥削的债。

这是大多数如今二十岁左右的轻骑斥候们的经历,所差无多,相差无几。

从树上跳下来的这名年轻军官的父亲是乡里有名的猎鼍英雄,打过老虎杀过鳄鱼,家里有奖状有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