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而行之的前提,是需要闻道且道;若存若亡的前提,是似乎明白过来但却又觉得不甚了解。”
“此时天下,在知兵之事上,可称之为上士者鲜矣;可称之为中士的,不多;甚至于可称之为下士的都少。就算大笑,也总得有个笑的方向,或以为不可行、或以为不可久……”
“巨子想要杀鸡儆猴,我看效果只怕寥寥,这些人不知兵啊。若是吴起孙武伍子胥等人今日为使,效果必然更佳。”
六指笑骂道:“他们懂个什么?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谋者无赫赫之名,诸侯那边也不是没有人才,他们会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性。”
“他们不知道,我们可以在报上教他们。昔年巨子破滕,还不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大张旗鼓大肆宣扬吗?”
“这一战我们做的已经极好,像是那些被不知道怎么飞来的铁弹砸中的士兵,这也属于是无法积累经验的事。”
“罢罢罢,虽然看起来我们这是在剧院演戏给瞎子看,可这些瞎子还是会复述一遍给那些脑中不瞎的人听的。”
众人也只是随口一说,倒也没有想太多,马上要做的事还有不少。
军团的墨者代表揭过此节,便提起了皇父钺翎投降之事,说道:“若是傍晚皇父钺翎决意投降,这倒是要好好安排一下。不若在言语中多问问他,对于这一次攻城战的看法,当局者或许看的更清楚一些。”
“也好让各方诸侯明白,他们的那些土城,我们若想攻取,不过数日。若是城邑拦不住我们,我们便可长驱直入,声东击西、围敌之所必救,逼其野战,使之犹豫不敢战。”
“巨子的意思,是尽可能能够俘获皇父钺翎。我们还是要布置一下。”
一直默不作声的隶属于督检部的一名墨者轻咳一声道:“确实需要布置一下……”
话中多有深意。
……
待傍晚,金乌未坠,彩霞满天时,城中的枪声已然停歇,泗上这边也很守信用的地停住了炮击。
这时候已然是优势巨大,几门炮已经运送到了凸角堡上,并且完成了加固。
工兵们挖掘堆积的羊坽土山,也已经快要完成,居高临下或者至少是平行的态势,城中的抵抗已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