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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质上其实人人还是不平等。只不过把礼法变为了金钱。”

“与齐你们说虚假的平等,为什么不来真正的不平等呢?规定新的礼法规矩,按照现在天下的财富,制定出新的礼的细则,使得什么身份的人便可以享用什么样的衣食娱乐……”

这一次的回答,下面的儒生反对声更加炙烈。

“你连礼法都想修改?你还敢称自己是儒生?”

“你以为你是谁?夫子吗?”

“下来吧,他根本不是儒生,他的话不能代替我们!”

“礼法不可变!”

“变了礼法的人,还敢称自己是儒生?去你的求本不求标吧!”

“滚下来!”

骂声中,告子感觉出对方野心勃勃,于是笑着问道:“那么,又是依据什么来区分身份呢?就算贵贱有别,是靠什么呢?血统吗?”

那儒生一下子被问到了死穴上,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不是血统?那就是悖礼,君臣之分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天然的血统,否则的话,那不就是等同于认可了墨家的选天子、诸侯吗?

是血统……那么天下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尤其是民众的心思已经被墨家煽动起来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接受?

这儒生心中暗叹,心道我早就说,儒家的路,不在于民众,而在于君王。这些人偏不听,非要来泗上维护礼法,要和墨家辩论。

这里的听众,是民众,他们怎么可能接受我们的说法?

只有游说君王,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