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杏儿多少也接触过,唯一让这些女孩子不太适应的,就是性和生育教育的一个陶土石膏的模型,据说这是泗上有名的医者秦越人组织人捏造的,泗上已经普及,高柳这里才刚刚开始。
不少人脸红之后,便开始好奇地听墨家的女性医者先生讲那些听起来有些羞涩、但听多了也就习惯的内容,包括一些很基础的为何怀孕、婚后生活清洁、养孩子哺乳等诸多学问。
……
婚期的事,庶俘芈说的不算,得组织决定,因为这件事本身已经成为了一个宣义部新俗旧礼的样板儿,再一个就是他前往云中的日期不是他能决定的。
如果匆忙,可能要从云中回来才能结婚。
如果不忙,他也是希望提早把婚礼给办了,给姐姐和给泗上父母的书信都已经送出去了。
只是到了十月份,高柳城忽然开始忙碌起来,这种忙碌不单单是有人从南边迁徙到高柳,更是大约七百多名墨家的干部来到了高柳,据说这只是第一批。
而且庶俘芈也见到了在泗上就听说过的孟胜,作为如今墨家内部的七悟害之一,他也来到了高柳。
这种忙碌不只是街上每日往来的那种忙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仿佛大战爆发之前的那种忙碌。
可是庶俘芈在军中并没有得到什么休息,军中的人也没有提前动员,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打仗。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事。
但却知道个轻重缓急,知道宣义部的人也整日忙碌,便不好去问。
直到十月中旬的一日,高柳城主管宣传的中年人找到了庶俘芈。
庶俘芈进入到那人办公房间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里的匆忙,一大堆的用牛皮或是羊皮捆扎包裹的文件堆放了半屋子。
等看到庶俘芈进来,中年人笑道:“等急了吧?”
庶俘芈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中年人道:“是这样,婚礼我看就定在下个月。你去云中的事取消,下个月你姐姐应该也会来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