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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那又不一样。真要是能分得成,那就不怕了……”

孤身的农夫哼笑一声道:“我自己去。无非就是个死,这里不容我,我便跟着墨者去泗上服役。”

众人被这么怼了一句,也都有些不好意思,老者脸却不红,说道:“都说了,你这没有家室,怎么都好说。我若也没家室,未必就不敢。谁心里不想分地?可谁知道真假?再说万一打不赢怎么办?万一封主又和墨家等人说了说,给他们些财物又怎么办?”

孤身农夫之前也只是说气话,气头被老者一压,摇头道:“行了,也别说了,我去就是。”

说罢拿了一根木根,将那些瓦罐上的绳子都穿到木棍上,挑在肩头,正要前去,庶归田也骑马赶来了。

孤身农夫回头看了看那些不好意思的邻里,率先走到了庶归田的马旁,说道:“错了时间,有些晚了,正要送过去呢。”

他也没说众人的心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这也少了许多尴尬,对面幸好是个孩子,便容易糊弄过去。

庶归田呵呵笑了一声,算是赌气似地说道:“晚了便晚了,我骑马快,自己带回去就好。”

说罢伸手就要去提,那孤身农夫却也听出了这年轻人嘴里的气话和奚落,双手抓着木棍道:“你不好提,我一起去吧……”

正说话间,村社边上的路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的咯咯声,一辆马车虚左而来,正是封地贵族家里的车。

车上的左面空着,这是贵族邀请人做客的礼节,村社里正是孙璞等人的暂住之地。

村头的农夫看到那辆马车,纷纷低头,或是转身将头藏在后面,也有一些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摆开了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干。

唯独那个孤身的农夫挺了挺胸,扬起脸扫过那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与车上的人对视许久,并不低头。

庶归田扭过头,看着这一幕,终究还是个孩子,心里便原谅了那农夫,也不去管马车,跳下马道:“你上马,在后面拿着。我在前面骑。”

农夫这辈子可能都没骑过马,有些慌张,又有些兴奋,笨拙地按照庶归田的教导爬上去,紧张的两腿就像是坠了铅一样,等到庶归田上了马,手里能抓住庶归田的皮腰带,这才算是安了心。

……

村社内,马车停在了村社里孙璞的住处一阵,很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