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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胜利是必然的,这是氏族时代和国人议政、国野之别、国人服役等制度留下的残余。

和分散的村社不同,都城之内的民众可以有效地组织起来,在春秋乱世之中为了家族存亡,国君不得不允许民众的自组织,以维持自身的军力。

这种自组织之下对于城邑、封地结构的小国国君而言,反噬的威力也足够大,国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君主是否能坐稳位子,只不过从前的背后主使者是明面的贵族,而这一次则是隐藏的墨家。

背后站着的人不同,也就决定了规矩的不同。以往改变的,只是国君,而不是规矩。

这一次看似也和从前一样只是改变了国君,实则改变了规矩。

一直隐藏不出的季孙峦在宫室被柘阳子带着甲士占据之后,终于在“护卫”的保护下露面。

而露面的第一件事,就是重申了一遍当初卫让在民众集结时候的说辞。

他别无选择,如果出尔反尔,现在还在激动之中的民众很可能把他赶走——一切都和以往不同了,现在已经有人觉得人无老幼贵贱尽皆平等了,甚至有人已经从墨家那里学到了没有“有血统”的君主的一系列制度。

若是以往,民众没有选择,季孙峦或许可以抛开卫让。但现在,民众有了另一种选择,所以卫让也就成为季孙峦所认为的“挚友”。

现在,他已经算是费国的国君了,只要他愿意。

只不过这个费国的国君,名义上所能管辖的只有都城大小的范围。以往费君在规矩上礼制上拥有四境,可现在季孙峦手中只有都城三十里之内。

能否坐稳这个国君之位,政变只是序幕,远没到真正可以决定的时候。

许多的事需要处理。

那些被抓获的贵族怎么办?

那些远在封地之内的大夫们怎么办?

费国都城公田授予农夫的制度,是否可以推行到都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