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便辩赢了他,又能如何?适说,宣义之事,是为了宣而不是为了辩。墨家需要的是宣,而不是辩,我今日不与他辩,只待将来天下名士云集,必在众人面前将其驳倒!”
“言辞既要胜,我墨家利天下之势也必要行!他日若天下乐土,他却依旧归于天命,我便刺而杀之!”
想毕,与身边同行之墨者说道:“且去驷子阳府邸之中,亲自求见,我墨家要知道郑人要如何做!”
不久前禽滑厘经过郑国,已经便会了郑君与执政驷子阳,说出弭兵会之事,两人多已应允,只说若三晋弭兵,他们必然会盟。
现如今,三晋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楚王子定已经入郑,原本看似马上就要成功的弭兵会,在辩五十四看来,又要成为泡影。
……
熊定出逃至郑,不仅在墨家引发了震动,也让风雨飘摇的郑国政局变得更为诡异。
这个曾经射伤周天子肩膀,称霸春秋的郑国,如今已经开始衰败,早已不复当年之威。
上一任郑君,被韩武子攻破郑城击杀,国人立了上一任郑君的弟弟为新君。
因为有此血仇,因而与韩交恶,于是不得不朝于楚,加之郑伯与楚王之间的姻亲关系,郑楚关系一直保持的极好。
郑国以小国之力,连年出兵与韩国交战,各有胜负。
第二七零章 王子奔郑弭兵夭(六)
不得不说,这种各有胜负的战果中,与执政驷子阳有很大的关系。
郑国作为最早改革、最早成文法、最早民间法自发取代官定法、最早出现乡校讨论政治的国家,一直很混乱。
子产死后,郑国的继任者改革了子产的政策,七穆之间争权夺利,不能安歇。
驷子阳一系经过长年的政治斗争,以郑将近五分之一的封地,获取了执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