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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按这个数字种植,如果按照这些墨者所说的犁铧耧车一人百亩的数量,如果再种上那些堪称神物的新谷……或许发家真并不是难事。

当然,他不会傻到不去权衡,而是觉得如果自己都能心动的事,一定会吸引那些真正的商贾。

焦禾抬头,发现自己愣神的时间,站在马车上的适已经讲起了天志,然后又从天志讲到了万民通约,又从万民通约讲到了麦子抢收之后种植黄豆,再讲到喂养牲畜以肥田……

这一切,焦禾都记在心中,也知道自己可能学会了文字后这些东西都可以在草帛上看到。

之后,焦禾又经历了沛县整体的麦收、麦收后抢种黄豆的忙碌、忙碌后村社派人来沛郭的沛县聚会、开始跟随一些商人和几名墨者一同学字、然后听人传授天志和稼穑、有时候也会讲一些墨者的道、以及此时可怕的仿佛听到都不应该的人皆天之臣众人平等之类的话……

甚至,他有些喜欢上了每天去乡校听讲,喜欢上了那些讲述的墨者之义。

大开眼界,因为讲学的夫子知道的太多。

墨者似乎从没说天下这样是不合理的,可听完那些道理之后,却又忍不住想到似乎这天下并不合乎天志。

“似乎……有些道理。”

数月后某日,焦禾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对方拿出了半块铜符,焦禾也拿出了半块,严丝合缝地对在一起后,便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不是房屋密室,而是一处河岸的山坡,那里最是空旷,四周有什么动静可以一览无余。

从魏地来的人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一路,便听说了墨者麦田事,难道是真的吗?”

焦禾点头道:“真。我亲眼所见,从头至尾,绝无疏漏。”

对面的人知道能被西河守和季充君选来为谍的人,定非等闲,又不虚言,惊道:“竟是真的?竟是真的?”

他连问两句,并未多言,却将自己的震惊与疑惑表达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