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社不可乱坐,要按守城时那样,以村社分,各占一地。尽可能都靠近一些,但也不要围成一圈,以免有人作乱将我们围住。禽滑厘,你便先带人去祭祀地,分配村社位置,以石灰洒出区分。”
“摹成子带十二伍,专做巡查事。有借机生事者,先抓。借机伤人、抢掠者,斩。”
“高孙子领四伍,与那些村社来的轻壮编为什伍,负责外围事。若有甲士从外生事,杀。”
“辩五十四,领十伍,分配于各村社间,传递消息。先劝说安静,不服者,拉出来另行安排座地。”
“其余墨者,着甲随我。”
众人领命,确定无误后,各自去准备自己负责的事。
……
八月十五还未到,上一次祭祀的地方已经热闹起来。
如同那些散落到各远离沛邑村社的墨者一样,随他们散落各地的葵花早已开放。
伴随着适在几个月前的那句仙人般的谶语,早已传遍了整个沛地。
这一次比起上一次巫祝祭祀来的人更多,不只是想要祭祀的人,还有那些不信祭祀却信乐土传闻的人。
散落各地的墨者将消息传遍,已经返回了墨者聚集的地方,各行其事。
组织上万人,对墨者而言并非难事。守城动辄几万人,依旧可以管辖的明明白白,虽然不是一回事,但隐藏其中的组织术技巧却是一样的。
警戒、巡查、眼线、吃喝拉撒、传递消息……这些都需要考虑到。
禽滑厘已经用白灰划分出了场地,那些深入到村社的墨者到时候会引领各自村社的人前往不同的场地。
场地前面会分出一排,由各个村社推选两名本村社的长者或是可信任的人在前面听,后面的话由墨者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