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沉吟许久问道:“凡物,总有名。这字,是何名?”
适早已想到。
“先生,凡字,均可八笔。故可称之为八笔字。”
“凡小吏,日后欲晓天志,必习此字,故可称之为吏书。”
“凡氓隶,若将来富足,也可以学习此字,故可称之为隶书。”
“凡下贱,若想贵不恒贵、贱不恒贱,必习此字,学而优则仕,故可称之为贱体字。”
“凡世人,若均习贱字,则无贵字。若无贵则无贱、若无贱亦无贵,故可直接称之为字。”
“如何称呼,不在于这字,而在于这天下。”
墨子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可以讨论光的直线传播、逻辑学充必条件、时间相对与无穷、定动滑轮等等问题的人。
所以简单的相对概念,对墨子而言并不晦涩。
相反,正是符合他思考方式的说法,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适的意思。
如今,当然要称之为八笔字,以区分各国文字。
十年后,当天志之名渐显,小吏必学此字,到时候或可称吏书。
真到某一天贵族们察觉知识不再被垄断,氓隶也开始学字的时候,或可被怒斥为隶书、贱体字。
而如果真的有一天乐土实现,人人兼爱平等的时候,那便可以直接称之为字了。
贵没有了,贱便不存在了。
正如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