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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必说了,你随我去。”

桑生却不傻,一听这话把头摆的像是要掉下来一般,拒绝道:“我不去。去了后村社众人肯定饶不过我。我只要金子,带着家人离开。公子自去就是,那几个人我说给你听……”

小贵族见桑生狡黠,冷笑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桑生先在院内马棚中歇息,到时候回来给他奖赏。

……

村社十五里之外,适正和人眺望远方,以解那些人思乡之情。

村社之前半里,公孙泽正驾车经过。

适和他定的十年之约,听起来极有道理,十年学射才能学会射中真谛。

他事后也想过,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这个适又不是曾参那样的人物,妻子为了哄孩子说要杀猪便真的动手的人……公孙泽怎么也不能把狡猾而又善辩的适与这样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然而他自视君子,说到便做到,遵守君子之约。

这一次来,既不是为了吵架,也不是为了辩论。

上次回去后,他询问了很多人,可谁都没听说奚仲跟随夏禹征伐九夷伤残的事,甚至一些博学之士也说根本没这回事。

当年镐京被毁,许多典籍被付之一炬,众多三代的历史就此遗失。

孔子博学,是因为看到了这些上古典籍,明白周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又从殷商那里得到了什么经验。

公孙泽虽和适理念不合,但也是个好学之人。

心说难道这人看过什么镐京被毁之前的古籍,所以才有这样的记载?

他一问那些先生,说是奚仲是不是残疾了,立刻被先生臭骂,问他听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