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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家哭闹起来,是真的令人头痛。元帝揉着额角,很是苦恼。

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想呆在王府中成天听这个女的闹那个女的闹,才一心扑在战场上。看个贼匪头子都比对着莺莺燕燕舒心。

“李德煊!”元帝低吼道,“罚元霄跪着去。”

李德煊低头顺眼道:“是。”

皇后道:“陛下!他把康儿气病了,您也只罚他跪着。那康儿若是有事,您待如何!”

“好了!”元帝将折子一扔,厉声道,“你还是个娘吗?有你这么咒儿子的。”他冷哼一声道,“你只说这些那些,几日前景泰宫中那个宫女怎么死的,你当朕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皇后顿时一惊。

宫中的龌龊事多,皇帝什么时候手还伸这么长。她当此事不提了呢。

五日前,元霄用早饭时觉得不适,便没多吃,后来就病倒了。

太子平时壮得像头牛,这回却上吐下泄,连床都没爬起来。

偏巧皇帝和太后一行去礼佛,宫中无人,景泰宫自己急急宣了太医。

太医把了脉看了舌头掀掀眼皮,说是有些食物中毒,问:“太子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皇子吃食皆有银针试过,且专人所送,食物中毒怎是小事,大家吃的都一样,偏太子不适?春兰是个老宫人,知晓其中利害,立时脸色发白。却是元霄叫住她,苍白着一张脸,给太医塞了一把金叶,让他先莫要伸张。

等太医走后,春兰将这景泰宫的人全部叫了过来,关了门一一盘问。这才发现有个面生的宫女,她眉头一皱,正要厉声喝问,却被元霄给阻了。

太子披了衣,靠在一边,眉目间稍许有些苍白,但也不至于如太医所说一般严重。

他淡淡道:“胡太医说孤是食物中毒,别人信,孤不信。孤自小在山野间长大,吃的不算矜贵。这些时日菜式没有变化,怎么会相克起反应。”

元霄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却教底下跪着的宫人头更低了一点,唯唯诺诺,不敢多应声。“有些事,孤知道,你们也知道。不过孤这次不想大动干戈,你们自己若知好歹,往后怎么做,总会晓得。活着都不容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