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皆无言以对。
说太子太子到。
在城门口吹了半天风,好不容易等来温仪的元霄翘首以盼半天,马车上动静都没有。他就等不下去了,直接下马就跳上了马车,一把掀开帘子,视线狐疑地在李德煊和温仪身上打转。“你们在说什么?”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太子?
李德煊镇定道:“没什么。只是在说此次出行不比游山玩水,殿下还请保重身体。国公还得仰仗着您多加照顾。您在外,可千万要记得陛下的嘱咐。”
元霄挥挥手:“孤知道了。”照顾温仪他很拿手的。
被莫名其妙安排了的温仪:“照顾谁?”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把被元霄抓住拉下马车。
“没说谁,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暗了。”
元霄扯着嗓子道:“李公公,你也快回去复命吧,叔公还等着呢。”
“是,殿下。”
李德煊笑容满面,看着一大一小绝尘而去,挥挥手,顿时觉得夕阳无限好,连黄昏也不近。这俩祸害终于走了,他大乾宫内,终于不必成天彷徨在太子殿下的阴影笼罩之中。要知道温仪不在宫中的那一个月,太子殿下折腾起来真是无所不及其极。
先是祸祸了池中锦鲤,抓抓一条抓抓一条。他却不是乱抓,也非用来吃,而是拿来送人。送谁?送给他的那些叔叔们。李德煊还记得那天皇后找元帝哭,说是三皇子被元霄气病了,因为元霄下午拿了条黑红交织尾巴带金的锦鲤,特地带到福禧宫送给他这位三叔。
问为何?
“孤觉得它和三叔长得像。”元霄无辜地说。尤其是这大眼珠子,贼溜溜。
元齐康气得一个喘没上来,脸色煞白,倒下去养病了。
皇后朝元帝道:“陛下,您的决定,臣妾一向不干涉。可若您不管教,太子便更无法无天了。”她流着泪说,“就算您偏心明儿安儿,臣妾也不多说什么。可太子他是个什么人呐,他不过是您的侄孙,难道他要比陛下你的儿子还要重要吗?康儿向来身弱,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若他有事,臣妾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