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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普遍日子越来越好,可朝廷俸禄又没鸟变化,简直是惨不忍睹。

要不是每个月还发布匹,真心日子没发过。

可和武汉那边比起来,那就天上地下,比都不用比。

武汉的津贴是浮动的,并非固定就给那么多的钱。“通货膨胀”的同时,津贴等于就是“浮动工资”,水涨船高也就过得不那么痛苦。

在武汉混个三五年,调到别处围观,三五年只要不是成天狂嫖滥赌,攒下来的积蓄,足够一个武汉吏员在外面混上十年八年的。

武汉吏员每个月拿工资,工资条是本地特色,到手总计和分类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在别处,哪怕是雄州上限,县令的禄米都可能被胥吏玩猫腻,如果县令不听话的话,就会被地头蛇整的要死要活。

所以那些比较刚的县令,就会带着全家老小去种地,宁肯种地也不服软不低头。

比较出名的一个,就是李奉诫的老子李大亮,早年安抚流民怼蛮子刚豪强,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只是隋唐交替,李大亮运气也不好,给他鼓吹的人基本没有。

好在儿子给力,李大亮也算是熬了过来。

但天底下像李大亮一样的,大多数都被刚死了,同流合污,有心无心跟着地头蛇压榨地方中低层,才是社会常态。

三县官员提到武汉吏员,一个个羡慕嫉妒的样子,除了真心羡慕福利待遇之外,更羡慕那种毫无顾忌,可以一展抱负的官场环境。

哪怕武汉同样也有捞钱捞得飞起的官吏,可社会常态就是比烂,和荆襄官场生态比起来,武汉简直就是清流中的清流。

而他们三县官员,但凡有点念想的,都觉得深陷泥潭之中,被地方世族卡得死死的。

朝廷的权柄,只有在自保的时候,才会用一用。

与其说是“代天子牧民”,不如说是跟老世族一起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