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有妇女津贴,大头两笔,一是生育补贴,二是生产奖励。生育补贴是自己生产拿到手的奖励,生育补贴,则是分管衙门新生儿增长奖励。”
“这他娘的还管衙门上下的房事?”
“汊川县六曹为了争第一,各曹只要是结婚还能生的,谁不是生上三五个。你生得多,各曹官长拿得也多啊。你不生……你不生是不是看不起各曹之长?”
“也是……”
听了这奇葩的传说,另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
中年老汉却是好奇:“生一个能得多少钱?”
“不好说,但肯定不少。还是子女就学,十三岁之前,在汉阳城是肯定不用家里操心的。尤其是官吏之家,武汉的幼儿园,算是一绝吧。”
“不错,毕竟是长乐公主殿下一手创办,武汉又多是外来官吏,里里外外省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就说这读书认字,若是以往,还得请个西席,哪里有恁多钱来使唤。就算一个月给一贯,一年也要十二贯。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肉食酒水,还有现在的笔墨纸砚,一年没有三四十贯,想都不要想。养一个读书识字的小畜生出来,难啊。武汉就好了,省钱不说,这读书识字,是肯定不用愁的。”
寒门和高门的差距,仅仅是受教育上,就是天差地别。高门可以搞自己的学校,寒门玩个屁,只能供应一两个脱产读书种子,还要拜访名师,才能借用老师的名气混出来。
这就是“名士”的好处,但“名士”和世家不搭界,“名士”很有可能就是奋斗了四五六十年的老牌寒门子弟。
“实不相瞒啊,老夫是真想张操之来管着襄州,反正老夫没啥想法了,多拿钱,最好送两个孙子孙女去武汉读书。眼下这光景,那就是个屁,他娘的拿得没武汉吏员多不说,三百来亩禄田,要是不好好拍襄州人的马屁,他娘的还不给老夫好好种。”
实际上,贞观朝初期,并不缺少亲自下田的县令,尤其是一些下县,县令全家老小跑去耕作朝廷配发的三百多亩禄田,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到了贞观八年之后,这情况才好转起来。
只是“谷贱伤农”的同时,但凡带着点良心的“百里侯”,也是被粮价搞的心烦意乱。
一个县令每个月就算拿五千斤粮食,那有个屁用,根本卖不出去。最惨的时候,每个月发的粮食工资,折算下来,也就是一千几百个铜钱。这他妈顶个屁用,尤其是襄州离武汉相对较近,局部地区的“通货膨胀”,也是影响到他们襄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