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朝勋贵从来没有放弃过分润权柄,相权分散又集中再分散,都是看不见的较量。
伴随着裴寂的嗝屁,房谋杜断长孙尉迟的外出,后继者们在中央政府的舞台上,诚然就是“点头相公”,但小心思还是不断。
既然不能分饼,那就把饼摊得更大一些。
康德知道的,现在即便自家主子有那个胃口,可肚子却撑不下那么多。
“你那些假子们,如何反应?”
“陛下,甚么假子不假子的,都是玩笑。奴婢发话之后,这些个狗崽子,都还算知道感恩。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连看门狗还做不好,要来何用?”
手持拂尘的康德轻轻地给李世民揉捏着肩膀,这么多年下来,默契还是有的。康德自忖比不上已经去世的史大忠,所以别的都不管,给李世民当好差即可。
至于被张德坑得体无完肤这件事情,他心中也清楚,这是张德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一辈子都不会斩下来,就是吓唬着他。
之前看张亮放了一炮“豫州鼎”,惊天动地的,自己却丝毫没有吓到,甚至还有点想笑……
“太监这个名头,往后不值钱了,你这老东西就不心疼?”
“都是陛下的鹰犬,甚么太监、少监的,陛下说值钱,它就值钱;陛下说不值钱,那它还能抵一个开元通宝不成?奴婢们听陛下的,也只听陛下的。”
“哈哈哈哈……”
李世民很是畅快地大笑了一会儿,抬起手指,向后指了指。
康德咧嘴一笑:“陛下,接下来,奴婢们如何做?”
“原本朕想让薛大鼎为工部尚书,兼领河北道黜置大使。后来想了想,河北如今乃是北地精华,镇压诸胡,扼守世勋。不若就让薛大鼎在河北再干上几年,赐特进,加太子少傅,河北道行台……行尚书省。”
“底下的人,都道行中书省。”